恢復高考是77年還是78年(恢復高考1979)

文/錢江

1977年，北京高考的年輕人正在認真答卷。

“文化大革命”結束后的1977年12月恢復的高考，是改革開放的先行者。它的影響如雷霆般傳遍中華大地，點燃了一代青年對民族命運的希望。1978年春天，當恢復高考后28萬名77級大學生走進校園時，1978年高考隨即拉開帷幕。僅僅三個月后，當年7月又有620萬年輕人參加高考。到今年冬天，甚至到1979年初，共有40萬人考入78級大學生。

與1977年12月恢復高考相比，1978級招生過程歷時半年，展現(xiàn)出文明新進步，突破了更多“左”的規(guī)章制度，為進一步發(fā)展開辟了道路。高等教育的。歷史證明，這是人才選拔考試的又一次成功，是改革開放的有力推進。

同年，近70萬名77級、78級大學生考入大學，讓“知識就是力量”的聲音更加響亮，深入億萬人心。

駁斥反對意見，實現(xiàn)高考制度化

77級大學生入學后，社會氣氛有所緩和，但差異依然存在。鑒于暑期招生即將開始，1978年4月22日，全國教育工作會議和當年的普通高等學校招生工作會議同時召開。鄧小平出席會議并講話，充分肯定對“兩個估計”的批評，并提出四點要求：一、提高教育質(zhì)量；第二，加強紀律，選拔優(yōu)秀，不僅在學校，以后在各個部門，都要先選拔優(yōu)秀；第三，教育必須與國民經(jīng)濟發(fā)展相適應；四是尊重教師，提高教師素質(zhì)。1978年鄧小平再次明確了大學招生的方向。當天，《人民日報》發(fā)表短評《搞好復習，迎接一九七八年高考》，宣布“今年高等學校招生實行全國統(tǒng)一考試試題”。

盡管如此，聯(lián)席會議上卻意外地出現(xiàn)了關于是否繼續(xù)實施高考的“小字爭議”。華東群里有人反對高考，貼出小字報稱，擇優(yōu)錄取不僅看成績，更看政治品德。知識分子的孩子多一點可以，但貧下中農(nóng)的孩子需要照顧嗎？“不招數(shù)十萬，不得罪千萬?！边@個聲音出現(xiàn)在1977年8月、9月的全國招生會議上。甚至有人說，不能因為分數(shù)高就錄取學生?，F(xiàn)在這些言論再次出現(xiàn)，針對的是1977級大學生中，越來越多的人出生在受教育程度較高的家庭。這些意見匯編在會議的第六份簡報中。

通報發(fā)出后，吉林省代表針鋒相對地表達了不同意見。他們認為這個意見是錯誤的，并向教育部黨組匯報，希望公開討論。兩種意見的對比震動了聯(lián)席會議。

5月3日，兩次會議領導小組召開擴大會議。黑龍江省委書記李建白、山西省委書記王大仁、吉林省委常委宋振廷、湖南省委書記董志文、河北省委常委張成賢等發(fā)言，支持鄧小平講話會議彰顯了堅持和改進高考的信念。教育部部長劉夕耀出席會議并在會上講話，指出第六次通報會的意見“沒有事實依據(jù)”，但事關重大是非，必須分清。他說：“革命知識分子是勞動者，是我們黨的后盾力量，他們的優(yōu)秀子女按照黨的政策考上大學，有利于早日實現(xiàn)四個現(xiàn)代化?！彼?，教育部會堅持高考，堅持擇優(yōu)錄取。入場。

5月4日，方毅副總理出席會議并講話，明確支持吉林代表的觀點，指出高考制度改革成果有目共睹，吉林集團合理。

5月8日，教育部副部長高毅代表黨組作總結講話，指出恢復高考意義重大、影響深遠，符合人民群眾根本利益。1978年，繼續(xù)高考，恢復全國統(tǒng)一命題。他還指出，去年恢復高考過程中還存在不足，“去年一些地方扣留優(yōu)秀考生材料的錯誤做法必須糾正”。

5月12日，會議兩天后，《光明日報》發(fā)表了一篇特別評論員文章《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罢胬順藴视懻摗痹谌珖破鹨还衫顺保辛Φ赝苿恿思磳⒌絹淼?978年高考招生工作。

公布復習大綱、統(tǒng)一命題、公布考分

進入1978年，教育部對高考進行統(tǒng)一部署，加強對招生過程的監(jiān)督。2月至4月，教育部指派李健（后教育部辦公廳主任）、趙良紅（后教育部考試中心主任）組織編制《高考復習大綱》廣西8個課題，明確“命題范圍將保持在大綱之內(nèi)”。這一復習大綱連續(xù)發(fā)布了三年，直到1980年全國中學開始使用國家編教材后停止。

出臺復習大綱，有助于減少考前復習的混亂，增強復習的針對性。1978年確定了全國高考統(tǒng)一命題，為設立分校擴大招生鋪平了道路。

5月下旬，教育部組織青島高校教師以主體為主體制定統(tǒng)一高考試題，并全程實行嚴格的保密制度。批準的試卷被送到北京人民教育印刷廠印成紙質(zhì)，并在考試前通過中央辦公廳的保密渠道通過。它們被送到各個省市，選擇當?shù)赜∷S將紙樣鑄成鉛板，然后印刷成試卷。整個過程非常嚴謹，1978年高考沒有發(fā)現(xiàn)試題泄露。

6月6日，國務院批復教育部《1978年高考招生意見》，要求各地貫徹執(zhí)行。文件確定的主要招生對象是“20歲左右的年輕人”，但26歲至30歲的高中畢業(yè)生以及1966年和1967年的高中畢業(yè)生仍然可以申請。在校高中生中學習成績優(yōu)秀者，經(jīng)批準也可申請?；謴透呖嫉淖畛鯉啄?，1978年招生對考生的年齡要求最寬，沒有明確的出生日期。次年1979年招生時規(guī)定“年齡一般不超過25歲（1954年9月1日以后出生）”。個人“學業(yè)成績優(yōu)秀的青少年，經(jīng)所在單位認證后，可放寬至28周歲（今后將逐步提高。減少）。未婚、身體健康?！?/p>

1978年，有意放寬大學招生年齡劃分。事實上，1966年的高中畢業(yè)生中有許多人出生于1947年甚至更早，到1978年，許多人已經(jīng)31歲或12歲了。從錄取結果來看，1978級大學生的年齡上限甚至比1977級學生還要高，有的年齡只有14、15歲（我?！扒嗄臧唷保┲袊茖W技術未納入本次計算）。

1977年12月首次恢復高考時，錄取考生的成績不予公布，只有考生入學后才能得知。招生期間不公布考試成績意味著地方或單位仍然保留了更多的控制空間。部分78級學生在上次高考時受到限制，失去了錄取機會。

1978年公布高考成績的做法，使招生更加透明。教育部明確告知：“在公布體檢考生名單的同時，公布所有考生的考試成績。公布方式由縣（區(qū)）招生委員會向考生所在單位另行通知?！闭业讲⑥D發(fā)給每個人?！?/p>

公布考試成績的措施明顯抑制了地方單位提交考生材料的權利。在錄取過程中，地方單位有義務介紹考生，不再有“不同意錄取”的權利。這進一步提高了考試成績的權重，讓“擇優(yōu)錄取”的原則更加明顯。

據(jù)1978年2月17日國務院轉發(fā)的教育部報告，全國設立重點大學88所，高考招生中設立“重點”和“非重點”兩個招生時期那年。重點大學優(yōu)先錄取，因此78級考生在填寫申請時一般會根據(jù)考試成績考慮錄取，而不像很多77級考生在填寫申請時不知道自己的申請依據(jù)是什么。

1978年的招生規(guī)定明確，公辦中小學教師“一般限于報考師范院?！?。這導致師范院校招收了一批考試成績較高的學生，比如1977級。

今年全國高考統(tǒng)一考試科目規(guī)定為：文史考試政治、語文、數(shù)學、歷史、地理、外語；理、工、農(nóng)、醫(yī)考試的政治、語文、語文、數(shù)學、物理、化學、外語；外語考試分為英語、俄語、日語、法語、德語和西班牙語六種語言中的任意一種。

從1978年高考起，增設外語考試?？紤]到當時城鄉(xiāng)中學外語課程的實際情況，1978年高考外語考試成績不計入總成績，僅作為錄取參考（1979年高考），10%計入總分），此后逐年增加，自1983年起全部計入總分）。雖然外語考試成績不計入考試成績，但它顯示了該科目的權重。如果考試成績相同，外語成績就會受到影響。此外，對于全社會加強外語學習也具有明顯的促進作用。

改進政審辦法，拓寬擇優(yōu)錄取通道

1978年高考過程中，“左”的思想束縛進一步消除，這在政治考試中表現(xiàn)得尤為突出。1977年恢復高考時，“文革”結束不久，仍有大量冤假錯案需要糾正，子女仍受到牽連。一些成績優(yōu)秀的考生因此沒有被錄取。

到1978年高考時，雖然過去了不到半年的時間，但在“整亂”政策的指導下，一大批冤假錯案得到了糾正。那些曾經(jīng)受到牽連的年輕人，此刻都輕盈地走進了考場，意氣風發(fā)的走進了考場。有些人沒有離開。那些進入七十七級的年輕人，終于成為了七十八級的大學生。

1978年教育部發(fā)布的招生意見規(guī)定，“政治審查主要看政治表現(xiàn)”。負責政治審查的基層黨組織必須“認真負責地對候選人的政治表現(xiàn)進行全面、實事評價，并與候選人本人會面”?！?。這一規(guī)定明確：考生對考核有不同意見的，可以申辯。

在隨后的錄取過程中，確實有考生在1977年高考中成績優(yōu)異，但因政治審查未通過而落選。1978年，他們在高考中取得了好成績，卻再次受到“家庭出身”的影響，初次錄取落榜。因此，他們通過防守得到了重新審視的機會。終于考上了大學。這種情況在77級招生時出現(xiàn)，在78級招生有文件依據(jù)時出現(xiàn)較多。

1978年，內(nèi)地高校恢復招收港澳臺學生，規(guī)定直系親屬在國外或臺港澳等地的考生與內(nèi)地考生同等對待。

通過上述一系列高考改進措施，以往存在的社會束縛已消除，擇優(yōu)錄取渠道明顯拓寬。78級大學生中，有的人半年前因種種原因沒有考上高考。他們不畏挫折，努力拼搏，用優(yōu)異的成績再次證明了自己，順利考入大學。從這個角度來看，與1977級大學生相比，部分78級大學生在高考中經(jīng)歷了更加失意、更加努力的考驗。

創(chuàng)建分校，招收更多有社會歷練青年上大學

經(jīng)過十年“文革”，高等教育被嚴重削弱，1977年恢復高考。當時，全國高等學校數(shù)量從1965年的598所銳減到1978年初的404所，校舍面積大幅萎縮。截至1978年5月，仍有可容納15萬名學生的大學建筑因文革期間被占用而未歸還。國務院批準了教育部的請示報告，要求占用單位盡快歸還。

1977屆招收大學生28萬人，比1977年3月上屆招收的21.7萬名工農(nóng)兵學生增加了6萬余人。校舍和師資更加緊張。77班大學生入學時，需要招收一些走讀生來彌補。校舍等方面還存在不足。1978級新生入學后，這些問題更加突出。1978年4月，教育部報國務院批準，恢復文革期間合并的13個院校，新設42個院校，辦學規(guī)模不斷擴大。

1978年，考生人數(shù)增加到610萬以上。初次錄取率仍較上年增加4.8%，新生錄取人數(shù)超過29.2萬人。為了保證這些考生順利入學，1978年10月，國務院批準恢復建設7所高等學校。

但是，大學的入口還是太小了?！拔母铩逼陂g失去上大學機會的一大批往屆中學畢業(yè)生，特別是1966年和1967年的高中畢業(yè)生，可能會因為年齡而失去最后的機會。我國即將全面推行的改革開放需要大量的人才，社會各界人士都期望大學能夠招收更多的學生。

在1978年的高校招生過程中，有遠見、勇于承擔改革責任的領導者挺身而出，決定通過在高校設立分校來擴大招生規(guī)模。曾任天津市委第一書記、北京市委第一書記的林滬嘉為此做出了重要貢獻。

1978年7月，天津市委決定在天津高等學校設立分校，擴大招生，由天津市自行提供校舍、經(jīng)費、師資。分校區(qū)可以實行電視教學，設置導師，學生可以進行日常學習。畢業(yè)后由天津市統(tǒng)一分配，國家可根據(jù)需要進行調(diào)整。這樣，就能錄取更多成績更好的考生。事實上，距離上次高考半年后，78級考生的錄取分數(shù)線比77級考生還要高。天津市委的決定是完全合理的。

這個決定做出來的時候，教育部并不同意，擔心很多問題得不到解決。不過，這一重大舉措得到了鄧小平的支持，他在8月13日作出批示：“我覺得可以由天津來辦，創(chuàng)造一些經(jīng)驗”。在他的支持下，多所大學在天津建立了分校。

1978年10月，林虎佳調(diào)任北京市委第一書記。隨著越來越多的北京年輕人通過高考，社會吸引力越來越強。林胡佳決定，北京也采取在天津開設分校的方式擴大招生。這個決定很容易實施，因為當年高考采用的是全國統(tǒng)一試卷。10月下旬，北京市委決定，當年高考總分300分以上但尚未被錄取的考生，經(jīng)政審、體檢合格后，基本可以進入大學分校就讀?？荚?。

至此，教育部轉為積極態(tài)度。10月26日，國務院批復教育部關于普通高等學校擴招的意見。12月4日，教育部、國家計委聯(lián)合印發(fā)《1978年普通高等學校擴招計劃》。到1978年底，除西藏、青海、寧夏外，還有26個省市擴招學生，達到人。青少年擴招也被事實證明，他們是1978屆大學生中的優(yōu)秀組成部分。1978年分校擴招是一項成功的歷史性決定。

由于增設分校擴大招生，1978級?？粕恼猩七t到1979年初。78級專科生總數(shù)已達40萬人，錄取率為6.6%。

77級和78級大學生共同的歷史責任

77、78年級在校大學生總數(shù)接近70萬人。他們將成為改革開放的生力軍和中堅力量。由于他們同年入學、同年畢業(yè)，為了區(qū)別，根據(jù)高考年份分別稱為“77班”和“78班”。不再像過去那樣強調(diào)某年畢業(yè)的“班”稱號。

然而，1977年和1978年的大學生肩負著共同的歷史使命。1977年和1978年大學生的構成是一樣的。他們大多數(shù)是“文革”期間輟學的高中生和初中生。他們大多經(jīng)歷過農(nóng)村、牧區(qū)、工廠的工作和生活培訓。有些人有軍事經(jīng)驗。他們在艱苦的工作和生活條件下堅持自學，具有崇尚知識、追求進步的強烈進取精神。他們一旦獲得了進入大學校園學習的寶貴機會，他們刻苦學習的精神和榜樣就在今后的幾十年里繼續(xù)在校園里流傳，獲得了全社會的認可和贊譽。

1978屆大學生人數(shù)明顯多于1977屆。年齡差距較大，不同年齡段之間的文化因素交流更加豐富。從專業(yè)設置來看，78級專業(yè)分類較多，部分專業(yè)正在首次招生或恢復招生，如北京電影學院。

1977級和1978級的大學生并肩而立。他們有特別強烈的奮斗精神和進取精神，對生活有積極的追求。在同代年輕人中，他們更有意志力、更有干勁、更有韌性，更能經(jīng)受艱難挑戰(zhàn)、艱難考驗。雖然他們也有自己的歷史文化限制，但離開大學校園，融入改革開放的工作和生活后，他們確實具有更強的競爭力。

77級、78級大學生的招生情況表明，恢復高考是中國改革開放的起點。這是中國發(fā)展步入正軌、社會回歸正常的標志。中國高等教育的天空經(jīng)歷了“文革”時期的沉寂，如今群星璀璨。

編輯：劉忠惠

編輯：鄭國偉

制片人：王宇

本文為《黨史博覽》原創(chu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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