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十年一覺揚州夢(杜牧十年一覺揚州夢的故事)

作者：那一夜我星星

“大李”的文韜和“小李”的武略

公元770年，杜甫遺憾地去世了。他見證了唐朝的衰落。三十三年后，公元803年，杜牧出生。

今天我們把李白和杜甫統(tǒng)稱為“大李杜”，而把李商隱和杜牧統(tǒng)稱為“小李杜”，因為我們認為他們的詩名配得上這樣的地位。李白和杜甫是盛唐時期的北斗，晚唐最著名的詩人也是李杜。這也許是一個神奇的巧合。

然而，“小李”和“大李”之間的聯(lián)系不僅僅如此。唐朝的貴族世界就是這么小。只要同姓，往上幾代總能找到點東西。

從血統(tǒng)上來說，杜甫是杜牧的曾祖父，但并不是嫡系，而是同一家族的兩個支系。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祖先，杜宇。杜宇在當時是一個非常有名的人物。今天我們會說杜宇是杜甫的十三世祖，但是當時的杜甫并沒有他的祖輩那么有名。

杜預文武雙全。他是當時唯一值得欣賞文廟武林的偶像人物。在文學研究方面，他的《春秋左氏經(jīng)傳集解》和《春秋釋例》都是傳世杰作，是唐代科舉學生的必備教材。杜甫繼承了他的文政志向，立志“侍奉堯舜王，而后清風俗”。

杜牧繼承的是杜預的軍事謀略抱負。杜預是一位多面手，當時被譽為“杜五庫”。魏軍兩路侵蜀時，他擔任鐘會首席史官。后任晉軍統(tǒng)帥，伐吳統(tǒng)一天下。杜牧還特別注重軍事。他對《孫子兵法》進行了深入研究，也是出于現(xiàn)在的情況。當時，唐末藩鎮(zhèn)割據(jù)尤為嚴重。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杜牧學習兵法報國也是理所當然的。

杜牧非常重視對兵法的研究。臨終前，他燒毀了自己不滿意的詩文，但最令他滿意的是他的《孫子兵法》篇評論。如果杜牧復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武功不為人所器重，而自己的青樓名聲卻流傳千古，他會作何感想？

阿房宮賦

杜牧和杜甫出身同一家族，但在杜牧那個時代，杜氏家族比以前顯赫多了。杜牧的祖父杜佑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曾是劉禹錫的上司。后來，王叔文、柳宗元、劉禹錫開始了“永貞變法”。因為他們本身的資歷太低，所以立刻就吸引了杜佑前輩來為他們站臺。

杜牧后來在《冬至日寄小侄阿宜詩》中說道：

我家公相家，劍佩嘗丁當。

舊第開朱門，長安城中央。

第中無一物，萬卷書滿堂。

家集二百編，上下馳皇王。

不過，杜牧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812年冬，祖父杜佑去世。幾年后，曾為官、財政部員的父親杜從裕病逝。此時的杜牧只有十四、十五歲。祖父和父親去世后，杜家不少子孫開始瓜分家產(chǎn)。杜家因此而走向沒落。為了還債，杜牧甚至賣掉了祖父留下的宅邸。

官二代的富裕生活過得不好，但我的祖父還沒有去世不久，朝廷與中國的關系仍然是——。這對于唐朝的科舉考試來說是非常重要的，總有機會安心備考。

公元828年，杜牧順利通過了洛陽崔昱主持的進士考試。杜佑的人脈很有用?？荚嚽?，杜牧憑借杜有度大師十四世孫的身份，被排在了第五名。

不過，這對于其他考生來說絕對不公平，因為推薦人向考官展示了《阿房宮賦》。這種考前預試的傳聞或許并不可信，但即便傳聞是假的，杜牧當年的才華和名氣也不是假的。早在科舉考試前三年，年僅23歲的杜牧就寫下了這部不朽之作。他對《孫子兵法》也有深入的研究?？梢哉f，他的文才、道術、軍事才能都可以與他的祖輩相媲美。

《阿房宮賦》寫于特殊的時代背景。當時的唐景宗李瞻更是荒淫無度。他“過度玩耍并與一小群人發(fā)生性關系”。又道：“他擅長管理皇宮，但又想管理其他皇宮，而且制度非常粗放。”而杜牧在給友人的一篇文章中說：“寶歷筑大宮，傳聲，佯為《阿房宮賦》?！?《上知己文章啟》)可見，杜牧對于統(tǒng)治者的鋪張浪費感到十分憤慨和悲傷。真可謂“雖身卑，不敢忘憂國”。

杜秋娘

杜牧繼承了祖父《通典》的志向：“治亂世興衰、富貴軍事、地勢險要、遠近遠近、古人得失”。他對國家和人民充滿熱情和關心。經(jīng)濟發(fā)展的理想。25歲時，杜牧寫下了《感懷詩》，表達了他作為一個熱血青年的志向：

關西賤男子，誓肉虜杯羹。

請數(shù)系虜事，誰其為我聽？

蕩蕩乾坤大，曈曈日月明。

叱起文武業(yè)，可以豁洪溟。

安得封域內(nèi)，長有扈苗征！

七十里百里，彼亦何常爭。

往往念所至，得醉愁蘇醒。

韜舌辱壯心，叫閽無助聲。

聊書感懷韻，焚之遺賈生。

然而，晚唐現(xiàn)在的局面已經(jīng)不再是盛唐時期的開疆擴土、征戰(zhàn)四方，而是朝內(nèi)牛李兩派的矛盾和外部諸侯城鎮(zhèn)的割據(jù)統(tǒng)治。

沒有英雄的地位。如果是杜甫，恐怕也會有無盡的悲傷和怨恨。然而，同時代的李商隱卻因為卷入牛李黨爭而事業(yè)坎坷。

但他也有兩面性，杜牧過著安逸的生活。他在揚州的時候，和上司牛僧孺的關系特別好，而且他的家人又是李德裕的世交，所以李德裕雖然看出他是兩面派，但并沒有太當回事。

雖然在政治上不能有所作為，但作為一個年輕的貴族，杜牧卻有著其他的愛好。他是波西米亞人，喜歡繁華的城市和感性的歌舞?！墩撜Z》李說：“用之則行，留之則隱”。既然如此，杜牧不妨趁著年輕的時候，就懷揣著一個縱欲的大夢。

這個大夢想他已經(jīng)夢想了十年，就像《金縷衣》唱的那樣：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杜秋娘唱這首《金縷衣》時才十五歲。她年輕時美麗多才，備受追捧。《金縷衣》她一出現(xiàn)，就俘獲了時任鎮(zhèn)海太守的李奇。李欽納杜秋娘為妾。

來到這里已經(jīng)是一個美好的結局了。但唐末的節(jié)度使卻沒有那么平靜。李齊后來叛亂，兵敗被殺。于是，杜秋娘就以罪臣家屬的身份被送到后宮當歌手。

但杜秋娘確實是一個奇怪的女人。當她再次唱出《金縷衣》時，唐憲宗感動不已，賜名“秋妃”。杜秋娘深受寵幸，皇帝允許她參與政事。而當其他人勸憲宗挑選一位美麗的女子時，憲宗說：“我已有一個妃子，何必接受別人呢？”

命運就是不肯讓杜秋娘繼續(xù)幸福下去?！澳赣H比兒子更有價值”不僅僅是一句俗話。新皇帝穆宗即位后，杜秋娘成了太子李湊的保姆，并卷入了諸侯之間的紛爭。李湊失勢后，她被逐出宮。

公元832年，當杜牧遇見杜秋娘時，昔日的美人已年老，獨自住在家鄉(xiāng)金陵。

人生是多么悲慘啊，起起落落。杜牧遂“感其貧老，遂為之作詩一首”，共五六百字，寫有《杜秋娘詩》。或許只有這個長度，才能容納他胸中的萬種情感：

四朝三十載，似夢復疑非。

潼關識舊吏，吏發(fā)已如絲。

卻喚吳江渡，舟人那得知。

歸來四鄰改，茂苑草菲菲。

清血灑不盡，仰天知問誰？

寒衣一匹素，夜借鄰人機。

我昨金陵過，聞之為歔欷。

那么當杜牧遇見杜秋娘的時候，他難道不知道眼前的繁華都是徒勞的，他最終會從這個大夢中醒來嗎？

他當然知道。否則，他也不會說：“四朝三十年，似夢又疑?！钡钍趋龅?，當你終于從大夢中醒來時，你卻無能為力。只有唱歌跳舞才能放松。

十年一覺揚州夢

說到杜牧，就不得不說到揚州。這座城市因兩首詩而聞名，一首是徐寧的“三分天下明月夜，二是揚州”，一首是杜牧的“十年夢揚州，得名揚州”。妓院。”

揚州是當時最繁華、最繁華的商業(yè)城市，杜牧在揚州度過了享樂人生的十年。杜牧之于揚州，正如蘇軾之于杭州。他愛國，更愛美女，這一點他毫不掩飾，所以揚州一直是他一生最愛的地方。官場上的人夢想的地方是京都，但杜牧即使在京城，也只想回到自己的揚州。

元心文房《唐才子傳》卷五：“穆貌美，能歌善舞，有一種無法抑制的迷人風采。當時的淮南繁華，不亞于北京，而且有很多美女們，穆有空去旅游玩玩，牛翔收集了街道官員，盒子里有‘杜書記平安’的信息?！?/p>

在為被朝廷任命為監(jiān)察御史、準備回京的杜牧送行時，他的上官牛僧孺表示自己前途無量，但又擔心自己過于風流倜儻，影響到了自己。他的聲譽和健康狀況。杜牧沒有當真，只是說道：“謝謝你的指教。學弟，我會過上負責任的生活，你不用為我擔心。”

那么，杜牧在撒著彌天大謊的時候，又怎么能如此平靜呢？

原來，他雖然經(jīng)常晚上到最繁華的十里街去玩，但總是翻墻偷偷出去，天亮之前才回來。他以為他是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情況下這樣做的。

上官牛僧儒卻笑而不語，吩咐侍從取出一個小盒子，里面裝著將士們的密報。內(nèi)容是“杜書記平安”。

原來牛僧孺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秘密，而杜牧連卻并不知道他被跟蹤了。不過，上官牛僧孺監(jiān)視杜牧的用意是好的。他知道杜牧所去之處魚龍混雜，他擔心杜牧的安危，所以暗中派人保護。

這很尷尬。杜牧有些羞愧，不過對于他來說，風流并不是什么丟臉的事情。他大概只是因為打擾了上官，擔心了他而感到羞愧。他對牛僧儒的關心很感動，當場向他表示感謝。牛僧孺去世后，杜牧為他寫了墓志銘，贊不絕口，這自然是報恩的一種方式。

人往往在失去之后才會更加珍惜，揚州對杜牧就是如此。大和九年（835年），杜牧被任命為監(jiān)察御史，即將到長安任職。偉大的夢想終于醒了。杜牧沒有臥龍那樣的“大夢中誰先醒，一生便知”的超然，而是寫下了懷舊而悲傷的《贈別二首》：

一

娉娉裊裊十三余，豆蔻梢頭二月初。

春風十里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

第二

多情卻似總無情，唯覺樽前笑不成。

蠟燭有心還惜別，替人垂淚到天明。

第一首歌寫得略顯輕浮，也是為“豆蔻少女”而寫的，但第二首歌卻被徹底沖刷殆盡，執(zhí)著得只剩下“愛”字?！岸喑钌聘袇s總是無情”這句話看似無理，但為愛執(zhí)著的人自然會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后來納蘭容若也寫過類似的話：“人越熱情，就越不熱情，現(xiàn)在真后悔曾經(jīng)熱情了?！?/p>

蠟燭的“燭芯”與“心”同音。兩個相愛的人無言以對。只有蠟燭為他們“哭泣至黎明”。沉默中的感覺是多么令人心碎。杜牧華用的是陳后主的“思君如夜燭，泣雞啼”，境界卻完全不同。

據(jù)說，杜牧送別的對象是一位名叫張浩浩的歌手。杜牧在沉傳氏幕府認識了她，兩人的關系很快就升溫了。一日見不到她，就如三個秋天。用他自己的話說，“從那時起，每次見到她，都稀稀拉拉三天了”。

也許這只是杜牧的一廂情愿?？傊?，張浩浩最終被沉傳石的弟弟沉叔石納為小妾。在杜牧看來，張浩浩從此以后就會過上富裕安定的生活，所以他放下了執(zhí)著。

然而835年，當杜牧來到東門，再次見到張浩浩時，她已經(jīng)淪落為賣酒的棋子。此時，沉老爺已去世，幕府官員四散，豆蔻少女也不再是以前的她了。再次相見，是該含著淚水，還是沉默？

杜牧不知道，張浩浩已經(jīng)先開口了。她問杜牧為何年紀輕輕胡須就灰白了。

真可謂“天下在衰，萬物在變”。杜牧感慨萬千，寫下了長篇小說《張好好詩》。張先生小心翼翼地保存著。原稿歷經(jīng)千辛萬苦，現(xiàn)與李白真跡《上陽臺帖》一起收藏于故宮博物院。鎮(zhèn)館之寶。

張浩浩的詩

爾來未幾歲，散盡高陽徒。

洛城重相見，婥婥為當壚。

怪我苦何事，少年垂白須。

朋游今在否，落拓更能無？

門館慟哭后，水云秋景初。

斜日掛衰柳，涼風生座隅。

灑盡滿襟淚，短歌聊一書。

——《張好好詩》（摘錄）

離開揚州前往長安后，杜牧懷念往事，在給朋友的信中寫道：《寄揚州韓綽判官》：

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值得一提的是，這里的“美女”并不是指吹笛子的美女，而是他以前的同事韓綽，曾經(jīng)一起在揚州演奏過。這并不奇怪。正如《楚辭》中的“美人”一詞可以指男性或女性一樣，“美人”也可以指男性或女性。

而“十年夢揚州，得青樓美譽”，則是詩人在被貶為黃州刺史后回憶當年美好時光時所寫。《遣懷》：

落魄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

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

歷史的塵埃

杜牧并不是一個只喜歡幸福生活和美好家庭的人。他有自己的志向，他的祖父杜甫也憂國憂民。他年輕的時候，非常關心百姓疾苦，但年輕人畢竟沒有那么深沉和執(zhí)著。盡管如此，他年輕時還是寫下了一首歌曲《題村舍》：

三樹稚桑春未到，扶床乳女午啼饑。

潛銷暗鑠歸何處，萬指侯家自不知。

杜牧在詩中直指現(xiàn)實，追問人民苦難的根源是什么？“成千上萬的人提到侯家，他們都不知道?！惫倭偶彝ダ镉袩o數(shù)的仆人，但仆人自己卻永遠不知道。

杜牧在官場待了多年，情況非但沒有好轉(zhuǎn)，反而愈加惡化。公元835年，杜牧與張浩浩再次相遇的那一年，京城發(fā)生了“甘露事件”。這是唐文宗不愿被宦官們忽視，與大臣們秘密發(fā)動的政變。不幸的是計劃被泄露，雙方激戰(zhàn)后政變失敗。一時朝堂上死人不少。好在杜牧入朝不久就到了洛陽，才僥幸逃過一劫。

在這種情況下，再去表達自己的遠大志向，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杜牧深知這一點，也無可奈何。他在《自宣城赴官上京》中說，他“在江湖里生活了十年，每天都泡著酒杯”。

雖然現(xiàn)實無法改變，但杜牧還是做了自己能做的。閑暇之余，他寫下史詩，批判時下弊病。

皇帝夢想長生不老，建造了一座大佛寺。佛寺本身的建設和不從事生產(chǎn)的僧人會大大增加人民的負擔，因此他寫下了《江南春絕句》：

千里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

杜牧史詩的偉大之處就在于他不直接表達自己的觀點，而只寫歷史的呈現(xiàn)。無論是說服力還是藝術水平都達到了一個新的水平?！恫辞鼗础芬彩穷愃频膶懛ā？此戚p描淡寫地說“商女不知亡國之恨”，但一個無法掌控自己人生的歌手又怎能對亡國負責呢？那么他真正要諷刺的人自然不言而喻：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

同樣，《過華清宮》也借古諷今：

長安回望繡成堆，山頂千門次第開。

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杜牧的《七絕英》史詩經(jīng)常借古諷今，廣為流傳，但到了表達不同意見的時候，他絕不會保持沉默，如《題烏江亭》：

勝敗兵家事不期，包羞忍恥是男兒。

江東子弟多才俊，卷土重來未可知。

《赤壁》中的討論與周郎的贊揚背道而馳，并假設了另一個結局：

折戟沉沙鐵未銷，自將磨洗認前朝。

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

杜牧的著名史詩太多了，但他絕不是空談而不行動。他任用地方官員，旗幟鮮明，鏟除弊政，為百姓謀福利。

他任黃州刺史時，地方官員以臘月祭祀為名，公然向百姓索要酒肉等財物，使百姓痛苦不堪。杜牧得知后，對這種行為十分反感，下令嚴查此事。他還告誡部下，采購群眾物品要公道，辦案要顧及民情，執(zhí)法要公正。這些舉動，在“天下漆黑如鴉”的晚唐官場中實屬罕見。

杜牧一生沒有遇到過什么才干，但晚年卻遇到了同樣沒有才干的名人張祜?！@位名人的情況更糟糕。他還是一個平民。當他充滿情感時最好爬山，于是他們一起爬山寫詩。杜牧寫道：010-30000：

江涵秋影雁初飛，與客攜壺上翠微。

塵世難逢開口笑，菊花須插滿頭歸。

但將酩酊酬佳節(jié)，不用登臨恨落暉。

古往今來只如此，牛山何必獨沾衣？

志存高遠的杜牧，歌舞留戀的杜牧，故作超然的杜牧，這一切都將化作塵埃，消失殆盡。過去的豆蔻少女會老去，過去的帥哥會老去，大唐也會老去。一切證據(jù)就是流傳下來的詩詞。也許有一段時光永遠不會老，同樣的心情卻不同時空的人。

那么，古往今來都是如此，牛山為何需要獨處呢？